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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也不说,手上慢条斯理地系着腰带。
直到亦泠被他看得快要抓耳挠腮了,终于听见他开口道:“不用吃晚膳吗?”
“……哦,我这就去看看。”
说完,亦泠逃似的离开了厢房。
-
让驿馆的人给谢衡之送了晚膳进去,亦泠则自己带着锦葵在外头吃的。
半个多时辰了,桌上的剩菜都凉透了,亦泠也没让人撤下去。
仿佛桌上还有东西,她这顿饭就没吃完,也就不用回厢房去面对谢衡之。
又过了一会儿,锦葵实在撑不住了。
“夫人,您昨夜想必也没睡好,不如早点去歇息吧?”
亦泠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默默叹了口气,终是站了起来。
再次回到厢房,推门进去前,亦泠看着里头的灯光,心里又彷徨了起来。
她总觉得,方才谢衡之盯着她的眼神别有意味。
仿佛想说什么,又等着她自己意会,不愿说破。
他到底想说什么?
亦泠烦得直想跺脚,在门外待了许久,想了好几l种搪塞他的说辞,才定了神,伸手推门。
可当她再次踏进厢房时,却发现里面悄无声息。
她探头往床榻处看去,目光忽顿。
谢衡之竟然已经睡了。
她顿时松了口气,轻手轻脚地走过去。
屋子里只留了一盏灯,昏暗不明,根本看不清什么。
只是亦泠感觉到谢衡之的呼吸有些重,便蹲到了床边,俯身靠近。
大夫说……虽然现在天气还冷着,但也要谨防伤口引起发热。
而他现在睡得那么沉,呼吸又重,会不会已经不好了?
思及此,亦泠轻轻伸出手,贴上了谢衡之的额头。
温温热热的,似乎没有异常。
又见他几l根发丝凌乱地拂在脸颊上,亦泠便顺手轻轻拨开。
刚收手,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。
亦泠还俯在他身旁,两张脸靠得极近。
四目相对,谢衡之的眼眸在昏暗的光影下格外深幽。
他紧紧盯着愣怔的亦泠,没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,便径直问道:“你凭什么说我是一厢情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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