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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顺利的话,他们会在占领左谷蠡王庭后立即放出乘风,派兵回来支援以防不测。
合什温适时出现,说明王庭已经被击溃,一切计划都进展得环环相扣,分寸不差,除瞭左秋奕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意外。
程枭拿过一块肉逗鸟,看著乘风日渐饱满的体型,有些担忧地挪开手上的肉,“这么圆,别吃瞭。”
乘风吃肉不成,追著他的手要咬,易鸣鸢赶忙把肉抢回来塞进饿鸟嘴裡,“哪有你这样的,它隻是隻刚刚长成的鹰而已,一隻鹰能活几年?就让它吃呗。”
程枭扬眉,对易鸣鸢溺爱身边的牛羊马鹰的程度又有瞭新一层认识,忽然觉得二人没崽子也好,否则定然要被她宠得没边瞭。
易鸣鸢悠然自得地投喂游隼,待它吃不下瞭才把手上的肉拿开,她手臂抬高,让小东西站到自己肩膀上去,换完位置后笑盈盈地夸奖道:“好鸟,真乖。”
程枭垂眸看向原本属于自己的肩头,伸出手指在易鸣鸢看不见的地方戳瞭下乘风的翅膀,果不其然又引来一记恶狠狠的啄击,他讪讪收回手,状似无事地站回原位。
坏鸟。
“你,有没有看到两个戴兜帽的女人,还有一个生得高壮的匈奴男人!”
“没有,没见过啊,军爷这是在干什么?”
“少废话,没看到就滚一边去。”
“你!
有没有见过!”
易鸣鸢站在卧房中听瞭半晌,明白下面的人是冲著他们来的,也不知道行踪怎么就暴露瞭,焦急地扯著程枭,“走,我们快走。”
这时,黎校尉拿著几身蓑衣推开房门,慌慌张张地说:“来不及瞭,先跟我躲一躲。”
“阿鸢,”
程枭伸过手来擦掉她脸上的油点,却没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说起另一件事:“乌阗岭西侧的厄蒙脱部落可能要打进去瞭,明日一早我们就赶回去增援。”
易鸣鸢对此很意外,“可就算再快马疾行,十五天内也绝对到不瞭,他们能撑到援军到来吗?”
意识到距离判断的错误后,易鸣鸢找玛麦塔重新看过一次匈奴全境的舆图,从雅拉干到乌阗岭需要一路翻山越岭,中间还要穿过一个沼泽,等增援赶到说不定城都空瞭。
不到两天的相处时间一缩再缩,明日清早出发意味著她今晚就得逃,这实在太紧迫瞭。
还有程枭,他刚回帐的时候神色淡淡的,大概也是因为收到瞭乌阗岭被攻陷的消息。
她现在脑子如同生瞭鏽的铁器,一动就簌簌掉下鏽迹,末瞭叹息道:“我知晓瞭。”
吃过饭后距离安歇的时辰还有段时间,易鸣鸢想用上次织坏的佈料给程枭做个装东西的佈兜子,她针线活还可以,用绣线遮盖掉织错的地方,很快就能缝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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