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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之意睁开眼,丁宴澄站在床前,身上只穿了件睡袍,半敞开的领口下有几道红红的抓痕。
是他的杰作,但他一点也不愧疚,因为真正该愧疚的是某人。
曲之意不动声色挪开眼,“嗯”
了一声。
“饿不饿?我定了中饭。”
丁宴澄摸摸他的脸:“我喂你吃点,吃好以后还要上药。”
曲之意还没想通是怎么一回事,刚想嘴硬说不饿,但他确实饿了,考虑到再不吃点东西,怕是撑不到明天去参加婚礼。
他闭眼,点头,然后任他抱自己靠坐在床头,又任他喂自己吃饭。
面前的人情绪不对,丁宴澄自然是察觉到了的,用勺子擓(kuǎi)了一勺蛋羹,主动跟他道歉:“是我太过火了,别生气。”
曲之意不言,含住勺子,蛋羹咸香瞬间打开了味蕾,他连着吃了好几口,等胃里没那么难受以后才停下来。
丁宴澄又体贴地擓了一颗勺玉米虾仁:“尝尝这个。”
曲之意乖乖吃下,一边咀嚼一边盯着丁宴澄看。
丁宴澄以为他还在生气,又自知责任确实在他自己身上,于是也不再狡辩,尽心尽力做好服侍,争取减轻自己的罪行。
等曲之意吃完,丁宴澄买的药也送过来了,看他在撕包装,曲之意缩在被子里,有些惊恐:“你要自己给我上?”
丁宴澄反问:“你自己能够到?”
曲之意被问得无言,可恶,他确实不行。
被子被掀开,丁宴澄帮他解开腰上的系带,睡袍离身,藏于丝绸之下的肌肤雪白,还有青色紫色的痕迹交错,尤其肩膀和大腿内侧。
对上曲之意幽怨的目光,丁宴澄略感心虚,他将药挤在手上,捉住曲之意的腿:“刚才李望舒打了电话过来,说等会儿会重新送一套伴郎服过来,你原来的那套出了点问题。”
曲之意强忍着异样感,闷闷道:“就我自己的换掉了吗?那到时候我岂不是跟其他人不一样。”
“他说会送一套差不多的过来。”
丁宴澄抽了一张纸,把涂到外面的擦干净:“还疼吗?”
“你觉得呢,”
曲之意睨了他一眼:“你昨天是疯了吗?我以为我要死了。”
丁宴澄重新帮他穿上睡袍,替自己辩解:“所以刚才我跟你道歉,而且那种时候任谁都该情难自已,否则也不算爱得深沉。”
曲之意被他这一套说辞给整笑了:“所以是我爱得没你深沉?”
丁宴澄难得脸皮厚一次:“我确实要爱得比你多一些,毕竟我大学的时候是在认真学习。”
他的话外音,是在指曲之意大一时的那段孽缘。
这回轮到曲之意给自己辩解了:“只是有一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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