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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劲认同地点头:“这里靠近蜀中,王爷身份暴露,难免不安全。”
周青青累得根本不想动弹,手臂上又还有伤,骑马的时候,拉着缰辔需要双手用力,牵扯的那伤处十分难受。
但聂劲说得有道理,她只得不情不愿站起身。
心里不免又将秦祯腹诽了一遍。
她走到自己那匹面前,却被秦祯拉了拉。
“干嘛?”
她回头不解地看他。
秦祯言简意赅道:“上我的马。”
她以为他是要和他换马骑,也没在意,便从善如流,折身上了他的那匹马。
哪知她刚刚坐上去,秦祯也踏着马鞍上来,坐在了她身后。
“你作何?”
周青青还以为他又是要开玩笑,正要嗔他,却听他道:“你手受伤了,骑马不方便。”
周青青愣了下,心里头猛地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涩暖意,讷讷道:“你这马能承受得起咱们两人的分量?”
秦祯轻笑一声:“我这是万里挑一的宝驹,当然没问题。”
罢了,又补充道,“再说你这身上就没几两肉,多你一个估摸着它都没感觉。”
周青青就知道他嘴里没什么好话。
都说蜀道难,这一路并不好走,尤其是夜晚疾行。
好在都是顶级良驹,倒也还算顺利。
周青青坐在秦祯身前,因为被箍在他双臂中,只用一只未受伤的手,同他一起拉住缰绳便好。
受伤的手便可以空出,不像自己单独骑马那般难受。
到天亮的时候,正好到了下一个城郭,也是西秦辖地。
找了客栈之后,周青青随便吃了些东西,倒头就睡。
秦祯看了看她眼下的青色,想来是这段时日给累着了,也不免有些愧疚。
想了想,给她盖好薄被,蹑手蹑脚出了门。
待他再回来时,手上拿了一小瓷瓶药,是从旁边药店买来的创伤药。
他也不唤醒周青青,就坐在床沿边,小心翼翼将她手臂上的丝绢解下来。
那伤口不算太长,但也是很深一道,经过一夜已经开始结疤,只是仍旧红肿,还泛着点点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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