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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禾拿剑指着他,腰板挺直得笔直,眼中带着些许杀意决绝。
谢钧皱着眉头,看着离自己脖子只有几寸的剑,震惊的同时带着些许的困惑不解,“你这是弑父?”
“告诉我,当年的真相。”
谢知禾仰着头,目光带着些许的凛冽,没有丝毫畏惧。
谢钧却轻蔑一笑,语气满是不屑,“那你觉得,你现在拿剑指着我,以后你还能好好出得去?”
他向前走近,高大的阴影就此投射下来,他原本以为谢知禾会就此把剑收回去,但是谢知禾直接划了上去。
血顺着剑流到书房的地板上。
谢知禾没有半点慌张,她把握着分寸。
“现在,拿着剑的人是我。”
谢知禾看着他,语气冰冷,“或许你应该好好想想能不能出去的人会是谁。”
谢钧闪过一丝不可置信,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根本使不上力气,现在胸口一阵疼,“你……”
“酒里我下了药。”
谢知禾嘴角勾起了一抹轻浅的笑,“看来我算得准,现在刚好药效也该发作了。”
“那么,你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吧,比如,湘夫人,其实是小月国的和亲公主吧。”
现在谢知禾的眼神冷到可怕。
谢钧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儿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,但是他坐在高位久了,断没有被一个女子审问的道理,尤其眼前这个女子还是自己女儿,于是他强装着镇定,摆起架子,又恢复了那种傲慢语气:“你觉得你是在跟谁说话。”
哪怕剑架在脖子上,谢钧的眼中也满是傲慢轻蔑。
谢知禾也猜到这种现状,懒得废话,左手拿着匕首刺进了谢钧的胸膛,刺进去还翻着肉,“父亲,你要是疼的话可以喊,不过你附近的守卫被我放药晕倒了。”
“哦,对了,我的匕首里还掺着毒,剑上也是,你问我今晚能不能好好出去,这个我不确定,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今晚你是出不去的了。”
谢知禾淡淡笑着,同往日那般温和,只是现在只会让人觉得胆寒。
其实,谢知禾没有那个能力能将将军府全部守卫全部放倒,她只是在赌,在赌这个男人会为了可笑的尊严面子不会大喊大叫。
“你……”
谢钧咬着牙,毒已经开始发作了,还有刀伤,那刀翻着肉,一阵一阵疼,但是话却软了下来,带着些许不解:“这么恨我?”
“我怎么能不恨!”
“我是你父亲!”
谢钧怒斥道,更重要的是,谢知禾是湘夫人的女儿,湘夫人一向温柔,她们长得如此相像,怎会如此不同。
“呵。”
谢知禾冷漠笑着,让谢钧的怒斥显得无能,“你说,你是我的父亲,那你有关心过我吗?不仅如此,你还让我失去了母亲,那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。”
谢知禾想到这里,手抖了一下,“谢钧,你知道吗?她一个人被你丢在那冷院里有多绝望吗?她为什么会疯你当真一点不知?你甚至连个名分都不曾给过她。”
“放肆!
当年若不是我,她就只能葬送在深宫嫁给一个她根本就不爱的男人。”
谢钧锤着地板,在谢知禾眼里不过是无能的发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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