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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快走到大门口了,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。”
只见话音才落,秦璋就用短刀,在自己胳膊上划出道口子。
言今:“你作甚!”
赶紧拿起一旁的手帕,就要帮秦璋把伤口包上。
秦璋笑着推开她的手,手摸进被子里,抽出一方红布垫子,把伤口流出的血抹上去一些。
言今一看就明白了,其实出嫁前,娘亲也是教过她一些夫妻间的事情。
言今红了脸:“其实你不这样,我也会处理好的。”
按这里的习俗,新婚夜第二天,婆母会来查验那方小垫子。
言今上面没有婆婆,多半是二房和四房的婶子,来做这件事情。
秦璋:“你能怎么处理,还不是也要给自己来一刀,伤我一个,总好过你伤了,我还得陪着心疼,到时咱俩都难受。”
正用帕子,帮秦璋包扎伤口的言今,心里一乱,手上力道大了,疼得秦璋直哈气。
“哪里学的这些轻浮话。”
秦璋只是笑,把言今又按回被子里,叫她接着睡,然后才又走出屋门。
这会外面已经天亮了,但因为是阴天,依旧很昏暗。
言今躺在那,想着怎么应付两个婶婶,小垫子的事情别被看出破绽。
一会脑子里,又冒出秦璋说的那些话。
还有昨天晚上,新婚夜,俩人打到一起去的一幕幕。
言今一会摇头,一会苦笑,不知不觉,还真就又睡着了。
直到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传来,她才悠悠转醒。
洪氏的大嗓门:“大侄媳妇你睡好了吗,这都要日上三竿了,为了等你这口孝敬茶,我嘴都等干了。”
言今起身去开门,郭氏,洪氏,还有秦红霄都在门外。
昨天与她聊得很投缘的柳珂,紧跟在郭氏身边,神情担忧的看着她。
言今笑着伸出手,做了个请的姿势:“二位婶婶,小姑快进屋。”
然后她又上前,亲自挽着柳珂的手,一起走进了屋里。
秦红霄故作惊讶:“四嫂还真被你猜着了,她还真没跟着去祭祖。”
然后她又看向言今,脸一板道:“你,还不赶紧去祠堂跪着请罪去,我秦家是村里大户,像你这种逃荒命好,嫁到我们家的破落户,以后还有得学呢。”
郭氏一脸担心,劝了两句,奈何没人听她的。
言今见识过洪氏的精于算计了,没想到秦家还有个更胜一筹的刁钻小姑。
看了三人一眼,言今在桌边坐下了:“秦家规矩大,所以我才入门,唯恐有不足之处,每件事情都是问过夫君才敢行事。”
然后言今,满脸是笑的看向秦红霄:“就拿祭祖来说,是夫君不许我跟着去的,小姑既然说错,那自然是我们做晚辈的没办明白事情,等秦璋回来,我会叫他带我一起去祠堂罚跪。”
秦璋被提起,秦红霄摆出的长辈姿态,马上就没那么自信了:“你竟然直呼我侄子的名字,谁家媳妇像你这样。”
言今给自己倒了杯茶,饮了口:“秦璋说他乐意听,小姑不信,你自己去问问。”
秦红霄:“你……我……呸不要脸。”
被怼得,支支吾吾的秦红霄,心里好郁闷啊。
不都说新媳妇最好欺负吗,当初柳珂进门的时候,可是每天要哭四五场,最后见到她都不敢抬头。
秦红霄向着二侄媳妇柳珂看去,瞧瞧这低眉顺眼,像个小羔羊似的样子。
那都是当初,规矩立得好的成果。
等到秦红霄,视线一转到言今身上,好心情立刻就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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