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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敢下去……”
这下了水,还能把持得住?
季钦又不是傻子,若他敢在这个月份上与阮清攸同房,外祖父和张伯怕要联手生刮了他。
“那我下去,”
阮清攸道。
“成,”
季钦放阮清攸下来,走到一旁衣橱边,“你的换洗衣裳都在这里。”
阮清攸除了衣裳,被季钦扶着小心翼翼地下了水,浸在水里便舒服地喟叹了一声。
季钦拿着个水瓢,小丫鬟似的给他冲水。
阮清攸懒懒地同他道谢,而后一回手就摸上了要紧地处,忍不住啧啧感叹,“季钦,你可真能忍!”
“那是……”
季钦又舀了一瓢水,“我可是能成大事儿的人!”
阮清攸靠着季钦有力的小臂上,闻言又卸了卸劲儿,笑出了声。
季钦咬着牙,“等你生完,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!”
五月初五。
这日刚过了子时,阮清攸便觉得肚子一阵阵发紧,但实在是困,硬捱着睡了几个时辰。
天要亮时终于扛不住,拍了拍季钦,“钧希,去喊张伯来看看,我肚子疼。”
季钦伸手一摸,硕大的肚腹已经硬得像石头一样,他这些日子学了好些分娩的知识,摸到便知差不多是要发动了。
“好,你稍等,我马上就回。”
季钦衣裳还未来得及披上,就直溜溜打床沿儿上跌了下去。
“哎哟……”
阮清攸抱着肚子,“你好好的,别惹我笑,疼着呢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季钦趿拉上鞋就跑。
阮清攸已坐了起来,他想提醒季钦鞋穿反了,却还没来得及说就让他跑没了影。
张辽来了之后,号了号脉,又摸了摸胎,“还早,吃了饭便起来走动走动,我就在旁边,疼得密些再叫我。”
因为腹痛,阮清攸这顿早饭吃了有半个多时辰,而季钦因为心里藏着事儿,拢共就没吃几口。
到底是头胎,发动也格外慢些,阮清攸一直疼到了午时过后,身上汗湿透了四五件寝衣,才得了张辽的许可进入待产的花池。
未时初刻,林焱木桑回了府,在产间外见到了等着的林易。
林焱带着木桑与林易陈情,将二人这半年所行之事汇报,言说并非不挂念孩子,而是回去南边老家祭奠木桑的父母,后在南边交换信物,举行婚仪,如今已合了婚书。
放着个病弱的孩子在此,半年都没来过,不说木桑如何,林易实在是想好生训斥林焱一顿,但他刚欲开口,里间便传出了压抑的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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