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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心你的脚。”
徐偈揽紧章圆礼,向城门疾驰儿去。
“现在谁还顾上脚!
快快快!”
章圆礼一只手环着徐偈的脖颈,饶是如此,仍被疾行的骏马颠得上下颠簸,他将受伤的脚高高飘起,一面混不吝地催促。
徐偈心下其实闪过一丝疑惑。
长公主为何如此紧张,亦或,圆礼为何如此笃定长公主会紧张。
然而这份疑惑,叫章圆礼紧环的臂膀,飞扬的衣袂,叫奔腾的骏马,飞逝的街景人群,冲得烟消云散。
只剩心在跳动,雀跃漫上嘴角,徐偈将怀中人圈紧,胯、下骏马愈发飞驰起来。
徐偈甚至不知自己也在笑。
在擂鼓的心跳间,他勉强翻出一点沉静——他知长公主担忧什么,自己守礼便是。
徐偈带着章圆礼,在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中,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,冲出了城。
城门轰然闭合。
徐偈倏然勒马,章圆礼攀着徐偈的肩膀回望,见紧闭的城门,忽而大笑起来。
章圆礼方才实在太紧张了,笑完,他脱力地趴到徐偈的肩上,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居然想食言一个人走,门都没有!”
徐偈吃了痛,嘴上反而还在笑,“这不是带你出来了吗?”
章圆礼背过身来往徐偈怀里一躺,得意道:“要不是我,咱俩能出来?快走快走,咱们找地方住。”
“你想住哪?”
“先去镇上。”
“出了亳州城,可就没有好住处了。”
“无所谓,”
章圆礼耸了耸肩,“老子再不来亳州了!”
徐偈低头一笑,马蹄再次前行起来。
章圆礼忽然一拍手,“哎,要不咱们还是先去河边,打条鱼,要是客舍没有好吃食,就让店家给我们熬汤喝。”
“还想着鱼汤呢?”
“那当然,上次光顾着跟云霄打架,都没捞着喝。
咱们喝完了鱼汤,再找个酒肆,喝他一夜,尽兴方归,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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