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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一碗粥。
可是下一秒,沈则鸣就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浴室走去,他趴跪在马桶前,竟然开始催吐。
祁景琛眸光沉凝,腾地一下,燎原的怒火直冲脑门。
他忍了又忍,终究没忍住,弯下腰粗暴地抓着沈则鸣的衣领把人拽起来。
“你他妈发什么疯?”
沈则鸣虚弱无力地跪在地上,两颊溢满生理性泪水,抬眸瞥他一眼,几近残忍地冲他极轻地笑了一声,“放我走。”
祁景琛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,一双眼血红可怖,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暴戾。
他两只手控制不住地攀上沈则鸣脆弱的脖颈,掌下是跳动的脉搏,他却好似觉察不到,五指不断收紧用力。
氧气一点点耗尽,沈则鸣艰难地呼吸,本能的求生欲迫使他不断呛咳出声,但他没有挣扎,顺从且安静地承受着。
终于在他几乎要晕厥过去的那一刻,祁景琛松开了手,他眼底的暴戾已经褪去,但眸中仍然郁色浓重,森冷地把沈则鸣盯着,咬牙切齿般,“你休想离开我半步。”
沈则鸣大口大口地吞咽呼吸,一张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,偏对上祁景琛骇人的眼神时,轻扯嘴角吃力地笑了下。
“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。”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祁景琛勾了勾唇,拇指轻蹭过他的眼尾,冰冷的触感叫沈则鸣忍不住战栗。
他再次被带回床上,五分钟后,祁景琛端着一杯透明的液体走进来,神情已恢复至最初的温文尔雅,在沈则鸣身边坐下,语调柔和:“葡萄糖,喝了再睡。”
良久,等不到回应,他擅自俯身把沈则鸣扶起来,杯沿贴在他唇边,“乖,喝一口。”
沈则鸣一动不动。
“想要我喂么。”
话音未落,祁景琛就掐着他的下颌,在他紧闭的唇上轻啄一下,半是强迫半是哄骗地将整杯葡萄糖都渡给了他。
唇角溢出的液体被男人用指腹擦去,沈则鸣喉结上下滚动,甜腻的液体悉数流进了他的胃袋。
片刻,他感到头脑昏沉,像塞了团浆糊,索性不去管,瞌眸沉沉睡去。
第五天,沈则鸣仍然拒绝进食。
那日的纠缠仿佛耗尽他全部心力,他许久不曾开口说话,眼睛长久地盯着同一个地方出神,麻木、呆滞,了无生气,宛如艺术馆里展出的静物。
祁景琛好似对此习以为常,不厌其烦地对他讲话,偏执地用同样的方法喂他进食,晚上睡觉前甚至要给他念睡前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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