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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既有这个心气,往后的路就不用我指点,你自然知道该往哪走。
跟你说这些,也是看你这么标志,这样白白埋没了,我也要替你可惜。”
潇潇的心怦怦乱跳。
她一面担心被主子撵回掖庭,一面想起自己在宫城里处处不招待见的处境,又幻想着被长嬴举荐给圣上,真一跃枝头做了主子……沉默半晌,她一字一句道:“娘娘方才说想让奴婢办事,奴婢……愿意一试。”
旃檀香填满了小佛堂,清冷的佛香有黏性似的萦在越慈鼻尖,久久不散。
他嫌恶地屏住呼吸,他从小就一直很讨厌去佛堂。
在佛堂不能乱跑,不能胡闹,也不准打骂奴婢。
可是皇太后很喜欢。
越慈默然看着她燃香,看着她慢慢跪坐在蒲团上,双手合十,阖目呢喃。
良久,苍老眼皮缓慢掀起。
“陛下好些日子不来慈宁宫了,所幸还有依依这丫头来看老身,倒不至于太过寂寞。”
越慈的目光扫过皇太后身侧的陈德妃,低声道:“最近儿臣忙于政务,疏于尽孝,儿臣的错。”
“政务?”
皇太后挑眉睨了他一眼,嘲讽道:“陛下多正事要忙,合欢殿那两个丫头,可比政务要紧着呢。”
越慈颜色尴尬,德妃开腔打起圆场:“姨母,眼下圣上子嗣稀薄,偏偏大皇子还是那样的脾气。
这开枝散叶的重任可不就落在新来的妹妹身上?若郑才人真能不负圣恩诞下皇嗣,也是大俞之幸呐。”
皇太后却瞪了她一眼:“你呀你,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?这么多年了,肚子里也没个动静,当初你与泽宜一同嫁进东宫,怎么泽宜不到两年有了大皇子,你就没有?”
德妃余光扫过越慈淡漠的侧脸,撒娇似的对皇太后嗔道:“姨母也太难为人了,算命先生可是说过她有天降洪福,如今又贵为皇后,执掌凤印,母仪天下,哪里是我能比的?”
话音刚落,有人跌跌撞撞跑进佛堂,慌张道:“陛下!
陛下!
大事不妙,合、合欢殿……出事了!”
冲进来的是个紫衣内侍,正是平时随侍越慈左右的薛婴。
三人皆是一愣,皇太后最先反应过来,沉声训斥:“佛堂净地,吵吵嚷嚷不成规矩,后宫能有什么要紧事。”
,!
越慈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“大郑才人背上起了烂疮,太医正在诊治,但恐怕以后要落下疤了。”
“啧啧啧,那她以后要侍奉陛下可就只能黑着灯了,是不是啊陛下?。”
德妃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。
越慈攥了攥拳,照着薛婴右肩就是一脚,厉声呵斥:“混账东西,你怎么看顾的主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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