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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勒也是一副见鬼的模样,震惊地问:“应……帙?你,你没事吧?你嗓子怎么了?”
生怕遂徊再语出惊人,应帙连忙赶在他又一次发出鬼叫之前扯紧他的衣摆,咬牙:“走。”
听到这个‘走’字,遂徊瞬间敛了表情扶着应帙转身,二人抢在艾勒追上来之前快步转过走廊,双双进入宿舍干脆利落地反锁上房门。
艾勒在他们身后接连唤了好几声应帙的名字,见对方没有丝毫为他停下脚步的意思,一下子阴沉了脸。
一进到独立空间,抢先开口的反而是遂徊。
他搂着应帙在就近的床上坐下,随后起身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,眼底是观察和提防,犹豫着想要靠近又想要后退,结果就是非常矛盾地站在那里,突然又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:“应帙?”
“是我。”
应帙也抬头回望他。
在镜子之外和自己的脸对视,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。
“应帙……”
遂徊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,眼神中是他人看不懂的复杂,“真的是你?”
“真的是我。”
应帙随口应着,单手撑住脑袋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我会变成你?”
“不知道,”
遂徊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被子,“我早上一睁眼就在你的身体里面了,还以为在做梦。”
“我现在都觉得在做梦。”
应帙皱着眉,“互换意识?太离谱了……而且为什么偏偏会是我和你?”
“……”
遂徊没有回答,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。
沉默一会,他走到墙边开启调节寝室里的白噪音,和应帙拉开了一小段距离,然而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距离,导致应帙身边向导素迅速变淡,镇痛效果也随之消失,应帙直接痛得抬手用力捶打脑袋,就连流水白噪音听起来都像是折磨。
他暴躁地喊道:“你这身体怎么回事,为什么头能疼成这样?你的精神壁垒是纸糊的吗?”
“我……”
遂徊张了张嘴,复又合上,转头去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个药盒,没有和应帙多加解释,只是淡淡地说:“老毛病,吃点药会缓解很多。”
应帙看他把药盒放在桌上,取过杯子转身去接水。
即便精神域疼痛难忍大脑晕沉,他还是本能警觉地抬眼去看药盒上的内容——
哨兵专用的强效镇痛药。
这种药唯一的优点是药如其名,非常强效,镇痛效果一流,而它的副作用多到可以写成一篇大学生毕业论文,包括但不限于极易产生成瘾性、耐药性,严重的甚至还会致幻。
遂徊端着水杯和干净的湿毛巾返回床前,扶着应帙坐起身,“先喝点水……杯子是我的,洗干净了。”
他的再一次靠近让应帙舒服了不少,入喉的水温不冷不热,应帙短短半小时内又出汗又流血,确实渴得慌,此刻也顾不上杯子到底干不干净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。
喝水间隙,温热的毛巾擦拭过他的鬓角和脖颈,遂徊视线落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,又缓缓上移,动作轻缓地按了按他额头的伤口。
应帙没有感觉到疼,脑袋上被艾勒那样凶狠砸墙砸出来的创口现在已经快痊愈了,这就是s级哨兵恐怖强悍的身体素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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