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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服药换药了。
陆博山跟在一边,终是忍不住,问:“是不是疼得特别厉害?”
陆修远轻描淡写,“有知觉是好事。”
“对,是好事。”
陆博山只能跟着说乐观的话,喉间却似堵了棉花。
他扶住修远,动作轻柔又不由分说。
陆修远觉得别扭,一看父亲的神色,什么都没说。
爷儿俩慢慢折回病房。
第二天起,雁临开始在家赶做牛仔裤。
为免来客人时被问这问那,她把缝纫机衣料等全搬到闲置已久的那间卧室。
比起纯手工婚纱礼服套装,这点儿活不算什么。
只是她没用老式缝纫机的年月已久,需要时间适应后再加快速度。
忙碌期间,她偶尔会想到陆修远,和他说的话。
其实,现在包括她在内的很多人,对他的关心善意再大,对他都会形成一种负担。
逆境之中,心理根本不由人控制。
雁临有几分真正的理解。
最庆幸的是,她确知这种日子不会太长。
至于陆明芳,雁临谈不上好感反感。
有的人就是要到三十来岁才开始成长懂事,先前有多幸运,以后就有多辛苦。
陆明芳大概就是那种人。
下午四点多,雁临搁下手边的事,出门买菜。
刚走出家属院,王济川迎上来。
雁临挑了挑眉,只当没瞧见。
“雁临,”
王济川跟在她身边,“你跟多多的不愉快,我听说了,怎么还把我捎上了?我一直把你当特别好的朋友,有时候对你比对多多还好。”
那是什么时候发生过的事?雁临腹诽着,望着前方说:“我要专心忙自己的事,没时间再跟以前一些同学朋友来往。
就当在一个学校毕业散开了,很正常。”
王济川根本不相信,沉了沉,郑重地问:“是不是陆修远的意思?你对他仁至义尽了,要是为他连朋友都放弃,迟早后悔。
“雁临,你要是信我,我想跟他谈一谈。
以前要是有什么误会,当场说开,看在你的情面上,相信他也愿意跟我和多多成为朋友。
他现在情况不好,正是最需要朋友的时候,你说呢?”
陆修远如今最需要的是,拼搏停留十年之久的大家庭里的手足,谁能为他办到?雁临长话短说:“没必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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