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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飞奔上前,将人高高抱起。
聂琚云白色的披风划起漂亮弧度。
谢玄神采大盛,“公主是来为我送行吗?”
聂琚笑道:“不是为你送行,而是要与你同去博陵。”
谢玄一惊,随即摇头,“不行!
陛下不会同意的!”
“你怎知他不同意?我天不亮就进宫找父皇,他给了我尚方宝剑,可斩杀三品以下官员。”
博陵拐卖案频发,官匪勾结,这次谢玄带军队过去,她就好好整治。
谢玄将她放下,“公主别去博陵,你放心,我定会将陆峤救出。”
他此行所带将士皆是精锐心腹,对付山匪不成问题,但路途辛劳,哪舍得让聂琚受累。
聂琚指向一队玄衣人,“看到了吗?那是神武军,没人能伤我。
至于辛苦——本宫巡视领土,高兴都来不及,谈何辛苦?”
毕克齐凑上前,眼睛肿得像核桃,“将军,公主让我也去。”
聂琚笑眯眯道:“我准备了药材和毕克齐,定会照顾好你。”
为公,她要肃清博陵,还地方安宁。
为私,她放心不下谢玄,博陵一定要去。
谢玄抱住她,公主如此心意,他再说不出什么。
马车飞快行驶着,聂琚舒舒服服的窝在谢玄怀里,叽喳聊着。
“别看毕克齐平日乐呵呵的,听盛夏说,昨晚他可哭惨了。”
谢玄此刻只关心聂琚,不甚走心道:“是因为凤舞不肯与他相认?”
“咦,你怎么知道?”
盛夏说凤舞见到毕克齐时,如同见到鬼,激动到发狂,坚称不认识他,自己也不是小舞,将毕克齐哄走。
“姜年告诉我,沂州那边传来口信,我二叔是凤舞第五任主人,她因为要等情郎,不肯侍奉那些人,为此吃尽苦头,却始终等不到情郎,如今大约是心灰意冷,不愿再回首往事。”
可怜的毕克齐骑在马上,哭嚎声震天,惊起阵阵飞鸟。
聂琚不由想,表哥在马背上欺负表小姐时,表小姐哭得大概就如毕克齐这般,嗓子都哑了。
掀开车帘,“毕克齐,你别哭啊,凤舞就在太常寺,你给她些时日,让她想清——”
风灌进她嘴里,猛咳了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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