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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泽宇不知道我是服务型人格,还跟我客气: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“捎带手,捎带手。”
郝泽宇扶着那根烟,我把打火机举了过去。
但火机打了好几下,还是没打出火,我和郝泽宇就僵在那里。
靠得挺近的,他脸上的白色绒毛我都看得清楚,近得我都湿了,我是说腋下。
我连忙调整了一下阀门,继续打火。
哪知道火噌的一下喷出来,燎了郝泽宇一脸,前面刘海都着了。
郝泽宇连忙拍头发,我急中生智,赶紧把身上的披肩脱下来。
今天穿了一个露肩膀的裙子,披肩明明是遮丑的,现在成灭火工具了。
手忙脚乱一阵子,火终于灭了,我膝盖一软,又习惯性跪在地上。
郝泽宇吓一跳,赶紧扶我:“你咋了?”
我带着哭腔:“对不起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没事,没事,你先起来。”
“把你脸烧坏了,我真赔不起啊。”
“不用不用,你看,我这脸不好好的,没红没肿的。”
“啊,真没事啊?”
郝泽宇伸脸给我看。
谢天谢地,脸没烧伤。
“行了,你起来吧,被人看到,以为我怎么你了呢。”
我终于起来了,内心依然沉重,“那……你头发怎么办?”
“烧得挺厉害的?”
他刘海烧没了,发型变成了沙宣手册上那奇形怪状的女性短发,我咋说呢。
郝泽宇拿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,“还真跟狗啃了似的,那你得赔点什么吧?”
“行行行,赔您什么都行。”
我脑中迅速结算我的银行存款余额。
“赔我根烟吧,刚才没抽上。”
我连忙把自己的一包烟都塞到他手里,“都给你,都给你。”
知道今天见白莲花,我特意买了一盒万宝路爆珠充场面的。
“那我可全要了。”
这回他自己把烟点燃,长长地把烟吐出来,“烦死了,哪儿哪儿都不让抽烟。”
天有点热,他就默默地站着,对着门口的红墙,发会儿呆。
他发呆是北方有佳人,遗世而独立,我发呆看上去像是等外卖。
“呃,你化妆师是彭松啊。”
我没话找话说,昨儿彭松给我说来着,今天要来给郝泽宇做造型。
“彭老板?你也干化妆的?”
我继续摸,不用摸了,手里还攥着一张名片,刚才想递给白莲花的,攥了40多分钟呢。
他低头念,“福子,这名字好记嘿。”
他又笑,“哎,我也没名片。”
他把烟头扔掉,烟头撞向墙壁,零星地散出一个火花。
他又甩甩手里的名片,给我一个笑脸,“我先撤了,回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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