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逛集市到十一点左右,陆修远提议午饭在外面吃,四个人去往村里唯一一家小饭馆。
快到小饭馆时,雁临看陆修远一眼,跟祖父祖母说:“刚才瞧见卖发夹头花的,想买一两个,省得总用手帕绑头发。
爷爷奶奶,你们跟修远先去,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们。”
她平时的确只用手帕束发,老两口没当回事,只是齐声叮嘱:“快去快回。”
“嗯!”
雁临转身,快步走开去。
陆修远陪祖父祖母到了饭馆,脚步顿住,“看到个熟人,我打个招呼,然后再带雁临逛逛。
菜你们看着点,反正他们家上菜慢。”
说完大步流星走远。
雁临那边,走到所说的摊位前。
摊位及周围同行卖的,不是家家户户过年的必需品,加之将近正午,人比较少。
雁临视线流转,寻找鲨鱼夹。
光顾的人不只她一个,摊主都很热情地招呼着。
搭起来的小平台上,大多是头绳、橡皮筋、头花,靠近摊主的位置,摆着几个颜色各异的鲨鱼夹。
雁临请摊主拿了黑色、银色的,问明价格,取出钱夹。
钱递出去时,雁临手臂被人握住,又用力一带,动作粗鲁。
因早有防备,雁临立即猛力挣脱,转身寒了脸,“有病吧你?”
寻衅的人只有十七八岁,站没站相,脸上有不少青春痘,表情写着他的人设:猥琐男。
一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晃过来,留着男式三七分发型,“呦呵,这小妞儿还挺横。
不过,我最喜欢暴脾气的。”
青春痘呵呵地笑,“我也喜欢。”
那笑容已不是猥琐,而是下流,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事儿。
“说起来都是熟人,别闹脾气,咱找个地儿聊聊,你老朋友等着呢。”
三七头径自走到雁临身边,嘴角一歪,“咱们去叙叙旧,你就知道都是亲戚里道的,然后,就是朋友了,再发展发展,就是床上的固定朋友。”
他奶奶的。
雁临气得双眼冒火,前世今生相加,真没听过这种污言秽语。
可这种话又是不能应对的,只要一接话,对方一定有更过分的黄腔跟上。
三七头见她不语,直接上前,“瞧这小脸儿嫩的,真水灵,是城里人吧……”
说话间,抬手摸向她的脸。
雁临抬手隔开、三七头忽然从眼前消失,几乎发生在同一瞬间。
也在那瞬间,她隐约听到了惊呼声、闷哼声。
下一秒,环顾周围,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:陆修远过来了,三七头应该是被他一脚踹到了三两米之外。
雁临的心落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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