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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还有大半年呢,我们尽早摆喜酒,好不好?”
叶祁照实说出想法,“跟你和修远,我和爷爷一点儿顾虑都没有。
但你们爸妈,你那个大姑姐……”
话到末尾,已开始摇头。
“说的也是。”
雁临拿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,“要是这样,我们就不着急摆喜酒了,过三二年再说,到时候,各自的事业一定已经有模有样……”
“想得美,”
叶祁又气又笑,“一杆子就把我们支出去那么老远?到那时候,修远奔三十了,你忍心?”
“那有什么办法?爷爷奶奶不肯跟我们一起住,实在没什么意思——爸妈问我原因的时候,我就这么说。”
叶祁哪里还听不出,孙媳妇这是用了一记小小的激将法,不由笑着捏她小脸儿一把,“你这个淘气鬼。”
“答应我吧。”
雁临揽住祖母的肩,“别的事有修远挡着,谁敢跟他较劲?”
“不答应还能怎么着?”
叶祁笑着,“我跟爷爷真上年岁了,当然愿意一家人在一起,再不济,也希望离修远近一些,哪怕通电话通信,在县里也更方便。
“以前琢磨过这件事,说实话,担心你不愿意家里人口太多,现在既然是你提出这件事,我们再不去,那不就是不知好歹?”
“真的?”
雁临双眼熠熠生辉。
“真的。”
叶祁携她往回走,“这就收拾家底,叫修远准备搬家。”
雁临兴高采烈,“人手车辆都让他找,我们迟一两天回去。”
叶祁笑容满面,瞧着这样的孙媳妇,心里只有欢喜的份儿。
同一时间,陆修远也在跟祖父聊这件事。
这对老少的对话十分简洁。
陆修远说:“我退伍了,在做生意。”
“上次不就说过了?”
陆潜扫他一眼,视线落回到棋盘。
“你跟奶奶都是七十几岁的人了,保养得再好,身子骨再硬朗,但不在跟前儿,我一阵一阵心惊肉跳的。”
陆修远说,“而且我也住院过一段时间,以后保不齐有反复,你们放心?”
陆潜睨着他,“少乌鸦嘴,你这种活土匪,谁咒都没用。
不就是到县里住么?这还用你说?只冲着雁临做的饺子,我们也得过去享福。”
陆修远笑了,“不止饺子好吃,水煮鱼水煮肉做得也很地道,其他的家常菜更不用说。”
陆潜呵呵地笑,心思转移到吃喝上,“饺子是不是还有?”
“有。”
陆修远和雁临做的饺子摆满两个篦子,一餐饭一篦子的量上桌后,富余二三十个,“明天再吃一顿。
中午剩下的,晚上煎着吃,成么?”
“成!”
陆修远笑意更浓。
在他这边,祖父祖母一向特别容易打发,何况如今多了雁临。
遛弯的一老一小回来之后,一家同住的事情定下来,坐在一起商量,要带走哪些东西,需要多大的车子运送,以及日后空下来的房子怎样处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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