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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长的廊道上,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,宁雪滢没有询问卫湛要带她去哪里,等拐进一处布满蔓藤的小室时才问道:“你今日得闲?”
“偷闲。”
小室不大,屋檐垂着大片罕见的锦屏藤,如串串绿珠遮住了室内的光景。
青岑守在室外,无人敢轻易进来打扰。
卫湛坐在室内的贵妃榻上,半垂眼帘拍了拍身侧,“他出现的时候,你可害怕?”
听他主动提起卫九,宁雪滢走到贵妃榻前,“我当他是另一个世子,怎会害怕?”
意思是,人有多面,不管他展露出哪一面,她都会接受?
卫湛微微眯眸,忽然伸出右手扼住她的腕子,将人拉向自己,迫使女子趴在贵妃榻的边上。
“我没办法完全扼住他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能接受?”
宁雪滢没有排斥这份亲昵,还笑着向上挪了挪,寻个舒服的趴姿,“我是医者呀。”
卫湛慢慢起身,依旧扼着她的右腕,“医者仁心?”
怜悯他?
被他严肃的模样逗笑,宁雪滢扭扭腕子,“我的意思是,我了解你的病症,不会过度在意那个家伙的存在。”
卫湛默叹,有些事,他终究算不过造化,虽已接受了卫九的存在,却在宁雪滢出现时,又担忧起她是否能够接受。
“他若做出过分的事,你大可伤他,不必顾及我。”
“好。”
宁雪滢再次拧腕,脱离开桎梏,玩笑道,“那我下次对他可不客气了。”
“没必要客气。”
卫湛不愿再提及卫九,转移话题道:“朝堂的事,我会尽快与令尊通信,必要时,会前往大同镇一趟,你不必太过担忧,局势是乐观的。”
这一世,有父亲和卫湛的联手以及未雨绸缪,宁雪滢不再彷徨,信任地点了点头。
如今,她不再势单力薄,也无需独自面对那些防不胜防的勾心斗角。
细雨初停,只有稀疏零星的水滴挂在屋檐,宁雪滢站在门前,恰巧瞧见一只蝴蝶落在蔓藤之上,颤抖着蝶翅。
她仰头观察天色时,腰肢一紧,被卫湛从后面抱住。
唇畔泛起淡笑,她稍稍侧头看向将头埋在她颈窝的男子,“世子不去忙吗?”
“你在撵我?”
“不是。”
卫湛收紧手臂,将人勒得很紧,时而以额头和鼻尖触碰女子细腻的肌肤,感受肌肤之下与他能够共鸣的灵魂。
却月眉、樱桃唇,肤如雪,无一处不惹他喜爱。
室外细雨渐歇,槛窗透风,宁雪滢打个寒颤,转过身主动窝进男人怀里。
卫湛好笑地扣住她的后颈细细陌生,无意中瞥见她领口松垮,脱掉了最外层的轻纱,留下白色里衣,宛若薄雾裹瓷肌,只待拨开雾气见春色。
“你的”
活色生香,用以形容
眼下,最是恰当。
清俊的面容微微泛红,卫湛揽着她走向椸架,腾出一只手,扯下架子裳的薄毯罩在她的身上。
宁雪滢扯下裹住自己的薄毯,不解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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