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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非我的机缘,我当不能插手其中。”
他说了一连串含义模糊的佛偈,顿了顿道:“师父可还好?”
“师弟,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我们?师父,他就算发了病忘记了你,可每到吃饭时却总会放三个人的碗筷。
大师兄也很想念你……”
那些佛偈我一时摸不着头脑,暂记在心上。
他平淡无奇的脸上忽然浮出了种奇怪的笑容,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下我的脑袋:“师姐,我在这里等一个人。
他不来,我不走。”
我双手捂住脑门顶玩笑道:“你莫不是在等一个姑娘家,想还俗了?”
那种奇怪的笑容渐渐从他脸上褪去,铜钱大小的光斑透过白杨树顶交错在他身上,他蹒跚般一步一步向退去,在暗黄的土屋前慢慢坐下:“诸法因缘生,缘谢法还灭。
师姐,宁执有如须弥山,莫执空如芥子,多保重。”
一叶白杨从树顶悠悠飘落,如同一道宽幕将景象缓缓牵下,叠交在一起深深浅浅的光线逐渐暗淡下来。
小师弟阖目静坐的身影像一座泥像,以一眼一丈的速度与我拉开。
我不由倾身向前,努力看清:“师弟……”
“师弟!”
心一蹙,我如琴上撩开短弦绷紧了身子坐了起来。
午后干烤的地气熏得我有点头晕,力一松又跪坐了回去。
“道长,你瞧奴家的手相。
今年可能找到,找到个好婆家?”
腻得发甜的声音蹿进了我耳中,我怔忪地转过去,茶棚下面一群花红柳绿的姑娘间臭道士正衣冠禽兽地看这手相。
我扶着沉重的脑袋,周身围绕着合欢的清软香甜。
嘶哑的蝉鸣一波一波尖啸在棚子左侧的枯树干上,这时间看起来和刚出成衣铺时差不多。
合欢花载着我飘到道士身旁,停在他肩头,我蹦起来使劲掐了掐他耳朵边:“喂,臭道士,我为什么在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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